Say Anything

※VIXX: KEO (Ken x Leo)
※小日常路線 (KEO合唱舞台真是深得我心)

　　鄭澤雲的眼神有種難以言喻的神奇力量，能讓人無止盡地沉溺於他的凝視中，成了他雙瞳中唯一的唯一，似乎在他的目光裡，你能相信永恆這件事，而現在，他似乎正從李宰煥的臉上找著屬於他的永恆。

　　「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熬到第一次練唱結束，李宰煥摸了摸臉頰，還不忘碰了碰鼻子和人中，甚至連額頭都拍了幾下，心裡想該不會是剛剛吃的爆米花屑屑沾到臉了吧。

　　「沒有。」
　　「那…是我唱錯段落了嗎？」
　　被那不知道是深情還是別有深意的視線抓住，李宰煥只能強迫自己不要胡亂猜測，儘管腦中有點混亂但他還是撐過來了，怎麼說也該給他正確的答案吧。

　　「沒有。」
　　「難道是我走音了嗎？」
　　「沒有。」
　　「那哥幹嘛一直看著我？」
　　別有深意瞪了那張好看的笑臉三秒後轉過頭，鄭澤雲沒再開口說那些輕聲細語的話，逕自拿起歌譜反覆細看，方才還潛藏在嘴角的笑意也消失無蹤了。

　　李宰煥那困惑不已的神情，就算有笑容遮掩著，還是能感覺出「哥你很奇怪」的意思，鄭澤雲有點受傷了，所以他不想回答李宰煥最後一個問題。

　　「重頭來一次。」
　　「啊？喔……好。」

　　鄭澤雲不爽了，面對生硬的命令李宰煥尷尬地笑著點點頭，作了幾次深呼吸，他決定把這些心悶的情緒給拋開，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向身邊的人只得偷偷瞄幾眼，要是讓這種氣氛僵下去……這下子要怎麼練習啊……還是合作曲呢。

　　曲子前奏響起，腦筋轉得快的李宰煥的確是有辦法讓這種氣氛別持續太久，只是會挨打，一想到肩膀就不由自主縮了幾下，可是李宰煥不想讓鄭澤雲不開心，自己都待在他身邊了居然還沒辦法讓他開心，這像什麼話；為了讓彼此都能放鬆心情，李宰煥特意跟著曲調輕輕打著節拍，在舒緩眼部肌肉過後，便打定主意執行那逗他哥開心的一千零一種方法——就是調戲他——李宰煥開始以各種曖昧的姿勢，拚了命和鄭澤雲對視。

　　每唱一句就眼神交會，除了越靠越近，還越看越仔細。不停在鄭澤雲周圍打轉著、調皮地笑著、天真注視著，甚至帶著撒嬌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觸他的身體，大絕招是啾啾啾的飛吻。

　　「你真是…‥」被惹惱到個極致的鄭澤雲，一出手就把李宰煥猛力推開活脫脫是個大男人，然而下一秒翻白眼到轉過身去掛在臉上的嫌煩表情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般，明明討厭對方黏人但又拉不開距離，感覺熱的鄭澤雲只好不斷地拉著背心搧著，想讓瞬間遞增的體溫快點退去，臉紅的程度卻比他想像中來的嚴重。

　　「哥覺得熱嗎？」
　　「……」轉頭瞪了一眼，無話可說的鄭澤雲有時真的很想把李宰煥給宰了，但是隨後落在耳旁的呼吸才是真正的熱呢，不假思索握緊拳頭直往身後那人腦袋瓜敲出個響亮的聲音來，卻也無法阻止死皮賴臉的人挽著自己的手臂靠在自己的身上，被黏著的人只能感覺到接觸的肌膚表面又升溫了，當然還有自己的臉。

　　「我剛剛做錯什麼了我？哥為什麼生氣？」讓人心軟的眼神和語氣，李宰煥的無辜是真的很無辜。

 　　「沒有啊……」急著搖頭幫李宰煥撇清莫須有的責任，話才一說出口，鄭澤雲就咬緊下唇懊惱自己的聲音都快蒸發成氣音了，語氣也太快軟化了吧，明明上一秒還氣得要死。

　　「那哥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
　　「我、我都沒辦法專心了！」
　　「……」
　　「哥你的眼神實在是太、太……」

　　鄭澤雲過分執著的目光真心讓人招架不住，尤其是被捕捉在他的雙眸裡，甚至連句話都不用說，只要靜靜地專注看著李宰煥就很容易讓他分心，有時還能讓他心中小鹿亂撞到腦中一片空白，要說一個眼神足以撼動李宰煥整片天空的人，非鄭澤雲莫屬了。

　　「我的眼神怎麼了？」
　　「啊？」
　　「呃……我想是、呃是那個……太有魄力了！沒錯沒錯，哥的眼神太有魄力了！哥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心臟就像被揪住——」

　　我聽你在鬼扯！
　　扯開互相糾纏的手臂，腳步帶著身體逆時針轉了九十度，連眼神也變了樣，目光銳利地像兩支箭不偏不倚射在李宰煥頸子左右兩旁，逼得原本還想帶動作搞笑的人只得石化在原地動彈不得。

　　老子沒跟你開玩笑，你最好不要跟老子開玩笑——如果李宰煥沒猜錯，這百分之百是鄭澤雲心中的OS。

　　「我的眼神怎麼了？」
　　「我剛剛是實話啊……」

　　鄭澤雲那等同於跟全世界認真的表情和語氣啊。李宰煥差點沒舉雙手投降了，面對這樣的質問擺明是在為難他，更何況他說的就是事實啊是要讓他說什麼謊啊！平常講話已經夠沒邏輯了，更何況是在這節骨眼上，舌頭一打結只有顫抖個不停的嘴型空撐場連句話都表達不完整。

　　鄭澤雲的眼神就是太直接了，常常讓李宰煥覺得自己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被鎖定，被透視，被困在情網之中，沒留半點餘地給他呼吸自我，又擔心點破了澤雲哥之後他面子掛不住，他李宰煥終結交往狀態孤單來臨的日子就來了。

　　失戀歸失戀，他雖然吃得起疼忍得住痛但他還不想死啊。

　　「澤雲啊，你那個眼神完全是愛著宰煥的眼神啊，你不知道嗎？」
　　「……」

　　避免小倆口吵架冷戰不利於合作影響整個流程，車學淵默默起身走近兩人，最後落點往李宰煥靠近了些好保護弟弟，順便出聲表示他才是旁觀者清——不就是個收斂不了自己感情的人嗎，早已明白透徹的鄭澤雲到底有什麼好追根究柢的。

　　空氣瞬間降到冰點，視線能交會的只剩下車學淵和李宰煥兩個人，除了歌聲，鄭澤雲再也沒說一句話，該練習的還是要練習，該專注的就要專注，至於不想理會的就別理會了；心不在焉的李宰煥一直想跟鄭澤雲說些話，卻說不出話來，只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彷彿從口中滑出的情歌一字一句都是在對著鄭澤雲唱的。

　　直至練習一結束，鄭澤雲便立刻拿著歌譜往李宰煥臉上蓋去，所有的舉動都帶著火藥味。他不想屈服在幾乎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心跳下，尤其被李宰煥方才那樣異常深情又執著的目光包圍，沒做好心理準備的他差點連歌都唱不出來。

　　在旁邊一心很想幫忙，但最後還是決定讓當事人自行解決的車學淵，邊露出笑容邊迅速開溜，「那我先走了。」

　　被拍肩示意少逞強的這個不為所動，茫然目送車學淵離開的那個又手足無措，明明是自己喜歡的安靜，卻安靜的讓自己心慌，鄭澤雲最終拗不過覆蓋整身的彆扭正想轉身走開，李宰煥的腳步便朝自己而來，停在自己面前，有點猶豫的神情，緩緩伸出雙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緊緊按住。

　　「我真的真的喜歡哥只看著我一個人，喜歡的要死了。」
　　「只是、只是我會忍不住想抱哥想親哥的所以……」

　　「……你腦子有問題嗎？」不耐煩歸不耐煩，方才那席話的暖意還是傳到胸口了。鄭澤雲幾度都掙脫不開李宰煥糾纏的手，到頭來還是讓他勾著，也許步伐還刻意地拖著為的就是要配合著他，可能還因為他的撒嬌而偷偷地忍著嘴角的笑意。

　　那不知道是解釋還是種警訊的告白，聽得開心的鄭澤雲實在不願意釐清腦子有問題的到底是李宰煥，還是自己。

 

Fin. 

事實就是兩個都很有問題(#)
唉.....有問題配有問題怎麼這麼配XDDDDD

不過我想最有問題的應該是我吧......(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