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Anything

※Infinite: L x SungYeol
※學園誌設定

 

 

 

---

 

 

　　金明洙是個很愛笑的人，雖然他沒辦法常常像李成烈那樣開口大笑，很多時後都只是淺淺的笑著，但你感覺的出來他當下其實非常開心。

　　──尤其是李成烈在他身邊的時候。

　　「哇，我不在的時候又送來給你這麼多東西啊，都快沒地方坐了。」將粉絲送的補給品和禮物一個一個移開，李成烈用手撐著地坐在金明洙身旁。

 

　　拿起冰水輕碰李成烈汗水淋漓的手臂，「你不渴？」

 

　　「我等一下再喝，先讓我休息一下。」拿起金明洙剛放下的扇子搧著風，李成烈興奮地看著四周的人潮。
 

 

　　校內年度三大盛事，新生交流會、學園運動會、社團聯合成發展。而今天正是學園運動會的日子。
 

 

　　「唷呼！我們的跳高高手，進入決賽也不通知的，這麼低調幹嘛！」
 

 

　　突然被南優鉉從背後抱著，李成烈直喊：「很熱！快走開！」煩躁地撥了撥頭髮後轉身，「你是會幫我加油喔，我幹嘛要被你潑冷水？」
 

 

　　蹲下後南優鉉拍著李成烈的肩膀，「喏！以前是以前，自從靠明洙控走紅之後你已經不同凡響了。」
 

 

　　拍開南優鉉虛情假意的奉承，李成烈白了他一眼，「去李浩沅那邊吧，天氣這麼熱我看到你就上火。」
 

 

　　「他們那邊已經燒很久了，我再回去是火上加油。」
 

 

　　聽南優鉉閃躲的口氣，李成烈轉頭看了正幫自己拉衣服的金明洙一眼，見他對南優鉉的話題顯得沒興趣的樣子便直接開口問：「他們兩個吵架啦？」

 

　　「粉絲送太多東西給李浩沅。」
 

 

　　「就這樣？」雖然沒指望是多上得了檯面的答案，但李成鍾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點吧。
 

 

　　「不值得生氣嗎，情敵們一直送東西給自己喜歡的人。」南優鉉則是對李成烈的反應感到有點困惑。
 

 

　　「李成鍾要是喜歡上金明洙他早就被氣死了。」

　　怕被汗浸溼的背心黏著李成烈，金明洙從李成烈坐下後就一直默默地拉著衣服搧著風，而聽到李成烈說的那句話便停下動作抬頭看了李成烈一眼，但李成烈只顧著跟南優鉉說話沒注意到他微妙的視線。
 

 

　　「是因為那些人都把禮物拿給李成鍾，千交代萬交代他要把禮物轉交給李浩沅他才發脾氣的。」

　　「轉交禮物啊，我以前也常常被這樣子要求啊，你跟他說，就把那些女生當成也是在照顧李浩沅的人不就好了。」

　　以前，每當有女生堵住李成烈的路請他把禮物轉交給金明洙時，起初他不是很願意甚至還會擺個臭臉對她們說自己拿去學生會會辦，不是因為他小心眼而是因為那些東西反正到最後也是會在學生會，就乾脆別給來給去的省得麻煩。

　　不過在經歷一件事情之後，李成烈就一改作風甚至還會告訴那些女生金明洙現在人在哪裡跟她們說自己拿去比較有心意。

　　會讓李成烈轉變的原因，是因為有天他看見自己班上的班花，在對著垃圾桶裡頭的蛋糕哭得泣不成聲的樣子，後來他才從李浩沅口中得知那塊蛋糕是她親自拿去學生會給金明洙的。

　　所以李成烈在想，金明洙大概認為自己不喜歡轉交禮物這件事，為了怕自己會在意會不舒坦所以才變得對那些女生這麼殘忍。可是啊，雖然金明洙出發點是為了自己李成烈無法否認感到有點高興，但是這麼無情地拒絕別人的心意不知怎麼的就會讓李成烈覺得莫名難受。

 

　　金明洙不該這個樣子，他本來就不是個善於拒絕的人。李成烈很不願意讓金明洙為了自己而改變他自己。
 

 

　　──如果要改變，那也要選擇自己先為金明洙改變才對。

　　「你不會生氣？」南優鉉疑惑的神情讓李成烈笑出聲，「哈哈！知道那些女生是在對他好就好了，對他壞的才要生氣啊。」
 

 

　　恍然大悟的南優鉉像是讚嘆李成烈的豁達便大力地拍了他的頭一下，「那我叫李成鍾來跟你好好學習啊。」
 

 

　　痛到站起身的李成烈想抓住南優鉉回敬一拳的時候，發覺南優鉉已經離自己已經有段距離了，「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下次你就沒那麼好過了。」
 

 

　　對李成烈發射出個愛心後大喊，「做人千萬不要這麼大方啊，李成烈。」
 

 

　　壓抑不住怒氣的李成烈拿起地上的寶特瓶準備助跑往南優鉉的人身上丟過去的時候，金明洙拉住他的手，「廣播在叫跳高決賽選手集合了。」
 

 

　　壓下還未消退的怒氣，開了瓶蓋，李成烈迅速地補充水分完就丟給金明洙，「那我過去了。」
 

 

　　回應那充滿著自信的笑容是淺淺微笑中的真心祝福，「加油。」

 

　　×
 

 

　　「李成烈。」在跑去集合區前的路上有個短髮的女學生，露出來有點羞澀的微笑和不自然的動作像是在等待很久的樣子。
 

 

　　「我們班的班花耶。」李成烈見到女學生手中包裝很簡單素雅的禮物，像是知道女學生的來意便先行低頭輕聲對她說：「金明洙在後面。」
 

 

　　女學生看著李成烈的眼神讓李成烈覺得她似乎還有話想說，但看到決賽的對手們已經紛紛趕去集合區，「妳自己拿過去吧，欸，同班的要幫我加油喔！」
 

 

　　女學生點點頭微笑後說了聲加油，李成烈便開心地跑去集合區。
 

 

　　「有什麼要幫妳的嗎？」
 

 

　　女學生聽到聲音回頭後才發覺金明洙早已站在自己身後。
 

 

　　沉默了一會兒，女學生才敢對上金明洙的眼神，不自在的神情都在訴說著緊張萬分，而後才緩緩吐出自己在腦中打轉決定後想說出口的話語。
 

 

　　「那個…金明洙，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李成烈，請他…請他這次一定要吃吃看我做的東西。」
 

 

　　金明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只有一瞬間，斂斂下巴後嘴角微微揚起，「好。」
 

 

　　「謝謝你。」將禮物輕輕地交到金明洙手上，女學生難為情地掉頭離去，直到消失在金明洙那道難以言喻的視線中。
 

 

 

 

 

---

 

 

 

　　「跳高冠軍！」聽到熟悉的聲音，早已準備好的李成烈先一步轉身將背後的人拉倒在地上，「就告訴你這次不會那麼好過，你偏不信邪！」正當李成烈在壓制嚷著很痛的南優鉉時，他的視線落在那吸引他視線的白色盒子。
 

 

　　看向新奇地觀看著跳高獎盃、跳遠獎盃和大隊接力獎盃的李成鍾旁的金明洙，李成烈注意到他的手始終擱在那白色盒子上，好奇地問了句：「那就是我們班班花拿來送給你的嗎？」
 

 

　　視線雖然定格但語氣沒有任何猶豫，「對。」
 

 

　　李成烈笑了一下後便繼續跟南優鉉打鬧，沒有注意到金明洙不露痕跡地嘆了口氣。
 

 

　　舉高雙手表示投降，南優鉉無可奈何地說著：「休戰、休戰，剛跑完大隊接力我真的很累！」

　　把南優鉉扶起來後，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的李成烈便拿開金明洙擱在盒蓋上的手，無視於金明洙詫異的表情而打開了白色盒子。之後便是一陣驚嘆，「哇！這也太誇張了吧，什麼東西都有，欸李浩沅，我們班班花手藝有這麼好喔？」
 

 

　　「她現在是西點社社長。」
 

 

　　李成烈讚嘆的笑容在金明洙眼裡看起來很不是滋味。
 

 

　　「果然是送給白馬王子的特製豪華限定版，這小餅乾看起來好好吃，明洙啊，我們可以開動嗎？」
 

 

　　李成烈用手肘頂了一下沒有反應的金明洙，「欸，南優鉉在問你話。」
 

 

　　不耐煩的口氣，「就吃啊！」
 

 

　　「浩沅學長你看，還有草莓蛋糕耶！」要不是李成鍾突然鑽進來擋在自己和金明洙中間，李成烈很想拿起獎盃往金明洙頭上敲下去。
 

 

　　僵硬的微笑，「如果你想自己一個人吃也沒關係，反正那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南優鉉直覺很敏銳，金明洙不是沒反應而是他根本不想回應。而且，金明洙似乎在隱忍些什麼，可能是怒氣還是怨氣之類的，總之他整個人非常不對勁。
 

 

　　對上李成烈疑惑的眼神，金明洙扯出了個微笑：「我是說大家就一起吃啊。」而後隨意拿起一塊餅乾遞給李成烈。
 

 

　　「我不想吃。」表情不是很好的李成烈在接過餅乾後，卻往南優鉉的嘴巴送去。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李浩沅，還有南優鉉一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表情，便拉著李成鍾起身，「等等還要開檢討會，大家都先回去換衣服吧。」
 

 

　　而聽到李浩沅的指令就立即起身的南優鉉將雙手放在李成烈肩頭上拍了好幾下，尷尬地笑著，「我親愛的室友，走了走了走了！」
 

 

　　拿起獎盃轉身就走了的李成烈，回頭瞥了一眼一個人在原位靜靜收拾禮物的金明洙，深呼吸一口氣後終究還是又轉身向金明洙走去。

　　「你怎麼了嗎？」
 

 

　　金明洙抬頭看著口氣很溫和的李成烈，內心湧出的煎熬證明了自己正在後悔對他說了謊。
 

 

　　「白馬王子也會擔心太多人愛啊。」李成烈本來就是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的那種人，這樣很直率開朗的個性反而讓金明洙覺得棘手。
 

 

　　金明洙明白，如果他說了什麼那李成烈就會聽懂話裡的意思，但是有些話是無論金明洙怎麼樣也表達不出來的──那些都是他不想讓李成烈知道的事。
 

 

　　「你…是不是喜…」
 

 

　　「什麼是不是什麼？」拿起最後一個禮物，李成烈仔細保持平衡讓層層疊高的禮物不會倒下來。
 

 

　　平靜地笑了笑，「沒有。」只不過問個問題罷了，卻似乎都是像要抽走金明洙全身的力氣般。
 

 

　　「你也小心別弄倒，不然那些女生會哭死。」
 

 

　　是啊，就像南優鉉暗示的一樣，他金明洙真的一點都不大方。
 

 

　　×
 

 

　　「李成烈。」
 

 

　　才剛踏出男生宿舍，李成烈就聽到她的聲音，「恭喜你得到冠軍。」
 

 

　　「謝謝啊！」李成烈不自覺地搔搔頭，他其實有點納悶為什麼他們班的班花會來這裡，而不是去學生會會辦等金明洙。
 

 

　　望著李成烈不明所以的眼神，女學生輕聲細語地問：「吃過了嗎？」
 

 

　　「啊，那個啊……」要李成烈怎麼說，說剛剛從操場回來的時候，金明洙一個不小心全都翻倒了。
 

 

　　看到李成烈難以啟齒的樣子，有些著急地開口，「不好吃嗎，你還是不喜歡吃嗎？」
 

 

　　「我？」李成烈雖然神經大條但是他耳力很好，聽到女學生說的對象是自己而不是金明洙，李成烈一臉困惑。
 

 

　　「嗯。」女學生點點頭，「上次是你不在，剛剛是你要去比賽，所以我都請明洙同學轉交給你；經過上一次我已經努力很久也改很多了，味道還是不能接受嗎？」
 

 

　　「所以，妳是要送給我的？」
 

 

　　「對。」
 

 

　　李成烈真的很希望從女學生口中說出的是否定的答案啊，可惜不是，為什麼不是啊！
 

 

　　沉默了一會兒，李成烈保持鎮定語氣故作平和，「我不小心打翻掉了，所以……我還沒吃過。」當李成烈說完話，卻驚見女學生眼眶含淚的模樣，於是又著急地繼續說：「我可能跳高太拚了，拿禮物的時候使不上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也對。」女學生撇撇頭後微笑著：「畢竟大家送給你的禮物太多了，一個人很難拿得動。」
 

 

　　「妳是說，位置上那些東西都是給我的？」
 

 

　　「對啊，很多學妹很欣賞你跳高的樣子，所以想說送東西給你幫你加油。」
 

 

　　一個人能忍耐的程度是有限的，而接受事實的程度也有限。
 

 

　　如果現在要形容李成烈此刻心裡的感覺，那是殘破不堪的信任帶來的難堪。
 

 

　　「成烈，怎麼弄這麼久，大家都在等你…」察覺到不對勁的李浩沅神色緊張地說，「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撇開李浩沅搭上肩的手，像是做好艱難的決定李成烈踏著凝重的步伐直往學生會會辦而去。
 

 

　　如果賤踏別人的心意會讓李成烈覺得莫名難受，那麼玩弄別人的心意只會讓李成烈覺得異常憤怒──尤其帶著欺騙！
 

 

 

 

 

---

 

 

 

　　「你什麼意思！」無視被開門聲嚇到的學生會眾人，李成烈怒氣沖天地到金明洙面前二話不說就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壓在牆上。
 

 

　　「喂！李成烈有話好好說！」南優鉉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李成烈這麼衝動，只是南優鉉沒有看過李成烈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隨後趕上來的李浩沅則是使盡全身力量抱住李成烈將他往後拉開與金明洙的距離，「你冷靜一點！」而南優鉉則是偷偷示意剩下的委員們先迴避一下。
 

 

　　視線沒有落在李成烈身上，「你知道了。」
 

 

　　金明洙平淡的口氣聽得氣在頭上的李成烈快暈厥了，他現在講不出任何話，他覺得他根本無法跟金明洙溝通。

 

　　「你在氣什麼？」
 

 

　　李成烈真的快瘋了，明明興師問罪的是自己為什麼金明洙一副像是在質問自己的樣子。
 

 

　　「騙我，為什麼騙我？」
 

 

　　聽到李成烈的答案的李浩沅瞬間收回力量並漸漸放開被他架住的李成烈，和在一旁頻頻打暗號說快閃快閃的南優鉉，悄悄地退出學生會會辦。
 

 

　　「就因為這個？」
 

 

　　倒抽口氣的李成烈一臉不可置信，「你覺得這還不嚴重啊？」
 

 

　　「你很喜歡嗎，很喜歡被愛慕的感覺？」
 

 

　　「……」
 

 

　　李成烈沒有回答，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無話可說，而是在他看到金明洙那副極為悲傷的眼神他就沒辦法說出任何話。
 

 

　　抹上了嫉妒的俊容，「我不喜歡。」
 

 

　　和失望透頂的眼神，「可是我更討厭被耍。」

　　目送李成烈離開的身影，金明洙垂下雙肩無力地靠在牆上，伴隨著不沉穩的呼吸，是很深的痛。
 

 

　　沒多久後南優鉉踩著很輕的步子來到金明洙面前，靠在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不發一語地看著他。
 

 

　　像是給個忠告的語氣打破沉默，「就跟他說，全都說出來吧。」
 

 

　　帶點疑惑的注視，「說我小心眼，說我愛計較，說我會嫉妒？」
 

 

　　「不是。」挺直身子後，南優鉉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說你沒自信，說你沒有安全感，說你也會害怕。」
 

 

　　像是被透視般而讓眼神閃爍的金明洙覺得南優鉉是個很可怕的人，尤其是他一臉在嘲笑自己無知的神情。
 

 

　　「呵呵，看到你崩潰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很開心，我走了。」抿著嘴角忍著笑的南優鉉很清楚金明洙的地雷是李成烈，同時也了解到金明洙的弱點也是李成烈。
 

 

　　活該！
 

 

　　李浩沅不曉得已經提醒過金明洙好幾百次李成烈人很好、很多人都喜歡他，但金明洙一直以來都將李浩沅當成他潛在的眼中釘而忽視他的話。
 

 

　　人氣王也會有這一天啊！
 

 

　　南優鉉很明白這滋味非常難受，得不到你最想要的理解就算給你全世界的關注又如何，一切都是空虛。
　　

 

　　遠遠看到李浩沅正為兩人焦慮的模樣，南優鉉停下腳步。
 

 

　　然後，無奈的微笑。
 

 

　　金明洙再怎麼說，到底還是跟自己不一樣。
 

 

　　像是忘了提醒什麼事情，轉身走回來學生會會辦的南優鉉敲了敲門對著無助的金明洙說了些話。
 

 

　　而後，覺悟的眼神。
 

 

　　×

 

　　「我看到你就有氣！」
 

 

　　儘管如此，李成烈還是打開了門讓在外頭拿著禮物的金明洙進到房間裡。
 

 

　　李浩沅曾經對自己說過，李成烈是他見過個性最好的人。
 

 

　　是啊，如果對象是李成烈之外的人，哪怕金明洙在門口等個三天三夜大概還是見不到門裡人一面吧，不然就會聽到那哭喊著你不要再來找我或者是我要跟你分手的對白，再來也有可能不免身體上會受到一些傷害之類的。
 

 

　　幸好喜歡上李成烈──這是金明洙人生中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聽到金明洙關上門的聲音，李成烈沒打算搭理佇立在自己身後那個人，逕自坐在書桌前拿起耳機聽著音樂再隨意拿本書翻翻。
 

 

　　金明洙沒有說話，只是將提著的盒子輕輕地放在書桌上好讓李成烈看得到。
 

 

　　李成烈是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翻動著書，刻意忽視那道期待的眼神。
 

 

　　金明洙彎下身子拿掉李成烈掛著的耳機，再從背後抱住他，用著很溫柔的語氣附在他耳邊，「書拿反了。」
 

 

　　像是被戳破假象而上火的表情，李成烈二話不說蓋上書就直往腦後方的人大力揮去。
 

 

　　「一起吃。」看到金明洙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就會讓李成烈覺得自己無緣無故發脾氣的樣子非常幼稚，明明自己就已經氣金明洙氣到快要瘋了！
 

 

　　金明洙打開盒子用著小湯匙舀起一口蛋糕送到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李成烈面前，「吃吃看。」
 

 

　　如果吞下去就輸了的意志驅使著李成烈，「我為什麼要吃！」
 

 

　　還有，這到底是什麼情形！金明洙奇怪的舉動都讓李成烈覺得很混亂，害自己都快忘了昨天金明洙究竟是怎樣惹自己生氣的。
 

 

　　滿臉笑容，「還是我用嘴巴餵……」
 

 

　　一句沒說完的話，讓李成烈最後一道賭氣的防線瓦解了，迅速地接過了金明洙手中的湯匙李成烈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進嘴裡。
 

 

　　「唔，這什麼鬼東西！」李成烈難受地抽了幾張衛生紙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
 

 

　　「這麼難吃啊……」看著李成烈從滿臉怒容變成滿臉哀怨，金明洙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要不是反胃到有點無力，不然李成烈是很想把整塊蛋糕往金明洙臉上砸，「你去哪裡買來這麼難吃的東西來跟我道歉啊？」
 

 

　　金明洙臉上原本的笑容全都垮下來了，然後那古怪的神情都像是在說著自己很失敗的意思。
 

 

　　「這該不會…是你做的吧？」是因為知道自己最愛吃蛋糕所以才……
 

 

　　金明洙沒有回話只是表情不自然地收拾起桌上的東西，最後停下動作側頭凝視著正等著他回答的李成烈。
 

 

　　那瞬間，世界彷彿靜止了。
 

 

　　「對不起。」
　　「我太害怕被你拋下。」
 

 

　　那一瞬間，李成烈深深覺得他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了。
 

 

　　皺著眉扯著不像樣的微笑，尷尬地收回視線後，金明洙已經不曉得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還是說些什麼，只是茫然地看著桌上那自己親手做的蛋糕。
 

 

　　李成烈站起身正想對金明洙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敲門聲，「成烈學長，有人找你，快開門。」
 

 

　　「我任務完成啦。」
 

 

　　李成烈這一刻真的很想把李成鍾壓在牆上痛扁一頓啊，怎麼會這麼不上道在這個時候帶他們班的班花來這裡，偏偏又是金明洙在的時候。
 

 

　　「送給你。」
 

 

　　望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禮物，李成烈問了句：「有別的意思嗎？」看著女學生露出什麼意思的表情李成烈謹慎地開口：「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果妳認為這樣也沒關係的話，我就收下。」
 

 

　　女學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會兒，「我沒有別的意思喔，只是希望你可以喜歡就好。」深呼吸過後接著說：「所以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就這樣。」
 

 

　　李成烈覺得自己有點殘忍，在看到她帶著複雜的笑容轉身離開的時候。
 

 

　　「欸，你有聽見嗎，這就是我的答案。」還沒從李成烈和女學生的對談回神過來的金明洙，疑惑地啊了聲。
 

 

　　「你不會再做出把送給我的東西藏起來還是丟掉這種事情了吧？」
 

 

　　像是偷吃糖被抓包的小孩一樣，金明洙眼神不安定地游移著，始終沒朝李成烈看去。
 

 

　　隨著無可奈何的大嘆一聲，李成烈用力推開擋住去路的金明洙，「啊！我已經夠幼稚了，我怎麼還會喜歡上你這麼幼稚的人啊！真的是瘋了！」
 

 

　　因為自以為是自己在追逐你，所以害怕被你拋下。
　　所以想要你被我吸引，想讓你對我著迷，想要讓你更執著我。
　　而我早已被你的溫柔包圍卻自始自終渾然不知。
 

 

　　×

 

　　「人氣王，我大發善心告訴你一件事好了。」

 

　　「李成烈啊，比你想的還要更喜歡你，也更在乎你。」


 

 

 

　　=轉交禮物《洙烈》完=

---

 

 

 

※後記：

李成烈你怎麼可以這麼愛金明洙!!!!!
金明洙你怎麼可以跟李成烈一樣也愛著他!!!!!
我要大哭TAT
金明洙你可以再幼稚一點沒關係反正只有李成烈看得到 (戳!(欸!別亂戳我的明洙~
嗯哼~吵完架後就要甜甜蜜蜜地到處串場囉XD
我就說吐司是真愛嘛///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