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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浪跟風
※CP問卷30題：1.最近喜歡的CP
※夢百：澄快&真琴

Last scene

　　真琴捧著透明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桌上，他壓下心中那股雀躍的情緒，緩緩將裏頭的蝴蝶從箱子放飛。

　　他喝著桌邊放涼而發澀的茶，靜靜看著牠們揮動美麗的翅膀，飛向出口，恨不得立刻逃脫這狹窄的空間，躍出那唯一的出口，奮力地飛啊飛的，卻飛進了另一個陷阱裡——那裡佈滿著無數張粗細交錯針織的密網，而身軀紋路好似背負著王族徽章的八腳護衛，敏銳地察覺到侵入者，待牠們黏上網了，掙脫不掉也動彈不得，便逐一擊斃，待時間液化再細細磨碎吞入腹中。

　　搖頭，嘴一撇，真琴掩飾不了失望的心情。今天這場餘興節目似乎沒那麼美呢，居然這麼快就放棄掙扎了，虧他特地選個能代表現在政府配色的蝴蝶呢。
　　
　　外面街道上，有多少人是對現狀不滿卻又不得不安於現狀的？又有多少人知道革命者皮囊下裝著的，其實都是別人的血，卻要燒著滿腔熱情吶喊著：這就是民主。

　　對骯髒的一切閉上眼，耳邊盡是市井小民的甘苦談，直到哀悼前任國王的那段對話，真琴才從情緒滿載的悲嘆和可惜中慢慢睜開眼。他凝視著桌上的那張家庭照，再也沒見過的父親，只在夢中出現的母親，那個陌生的自己，和再也熟悉不過的澄快。

　　有次在街上，他看見了一對父母餵了孩子一口冰淇淋就不舒服，更別提他們臉上洋溢著天倫之樂的幸福笑容，就像炭火一樣，煨得他心頭一軟，差點追丟了他要刺殺的對象。

　　而刺殺任務完成後，澄快半路上買來的冰淇淋早已融化成一片黏膩則是後話了。

　　如今，復仇是他活著唯一的意義，就算復仇到最後是一場空，到那時，他也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空殼，不曉得要魂歸何處，也不知道會落魄到什麼慘境，他依舊義無反顧地走上這條不歸路。

　　要是命運下筆的方向是不想讓他復仇，那他早就該死於五年前的那場叛亂，而不是僥倖存活至今。

　　門口電子鎖開啟的聲音立刻喚回他的警戒心，直到聽見澄快的聲音才又回復成那慵懶的姿態。

　　「真琴，我剛剛在路上看見了這個，好看吧。」

　　真琴看了一眼澄快遞到他身旁的狼犬銅像，不感興趣的別開臉，專注地欣賞著眼前弱肉強食的畫面，托著臉頰懶洋洋地說：「這種才漂亮。」

　　澄快冷淡地望了一眼後立刻背對著大玻璃箱，擋住了真琴不少的視線，後者意興闌珊地說：「我看你還是去送給公主殿下吧，顯示你對她的忠心。你去討好她，我也勉強跟她套好關係，這樣利用起來才得心應手。你以身作則這麼多年了也該知道，不聽話的狗，對主人來說，是很麻煩的。」

　　將話字字消化完的澄快神情明顯不對勁，但也明白面對真琴沒有轉圜的餘地，因此不願在這事上多作文章，不作聲讓話題就此結束。

　　「銅像那麼多，怎麼選了這種？這麼喜歡炫耀你的身分是嗎？」

　　「……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就像這種的，不是嗎？」

　　「唉，你難道不曉得人一直懷念過去會變得很沒用。你已經夠弱了，難道要弱到像個廢物一樣？」

　　澄快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尷尬的笑著，手指上盡是包紮。自己雖然也是王族出身，但這旁支世代皆為王國繼承者的第一護衛，這身分從小磨練他到大，不僅近身作戰技巧是頂尖的，連遠距離狙擊的能力也是出類拔萃的。

　　唯一的致命點就是澄快心很軟，只要對方是人類，他便很難下得了手。

　　他第一次奪走生命就是一大群，是在五年前那場叛亂裏頭，救走了差點也慘遭殺害的真琴，逃出之後，原王國被推翻，叛亂者成為了革命者，君主制轉為總統制，上任者用著卑劣的謊言和親族的鮮血為貪婪和野心洗禮成榮耀。

　　逃亡的日子一久便是久違的安定，真琴便察覺澄快的雙手再也拿不好槍，只要一握就顫抖個不停。連平常拿菜刀作菜的時候，也常常因為很難控制的抖動而割傷了手指。後來遭食夢魔攻擊之時，也無法順利與之對抗，被吞沒而封印在戒指內，墮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澄快還記得他們倆被夢公主找到戒指喚醒之後，表面上親切善良的真琴，私底下可罵了公主不少次多事的女人、愚蠢的女人——「她莫名其妙喚醒我，逼我想起那些噁心的記憶。那女人真是個白癡，看那張臉就知道。要不是她在我的復仇計畫有用處，我早就用傀儡之力解決她了。」

　　傀儡之力，是王族血脈的秘密，百年難得一見的神秘力量。據文獻上得成年之後才能真正發揮，可真琴在親眼目睹父母和家族慘遭殺害後大受刺激，埋藏在他體內的這股力量提早被喚醒。可力量再強大也有弱點，這股力量對於野獸和魔物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只對純物質和人族血統有影響力——然而，這也是現任總統一直以來追殺他的原因。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罵沒用了，內疚壓得澄快頭低低的。「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叫醒我吧，最近好幾次差點逃不過，抱歉……」

　　真琴瞥了一眼澄快手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然後朝他不置可否地哼了聲。「你是沒用，我原本也不想救你，但那女人慈悲心氾濫的很，我後來想，身為主人隨意拋棄忠犬是很沒良心的。」
　　
　　「也幸好我們兩個都醒了，不然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
　　「不放心？我哪裡能讓你擔心的？你質疑我的能力，看來是想試試了。」

　　一瞬間，真琴的瞳眸變了顏色，眼裡散發出奇異的光芒，只見與他對上眼的澄快雙腿一軟屈膝應聲著地，連同狼犬銅像摔得一地粉碎，以狼狽的跪姿倒在真琴面前，腳上大概磕碰出了瘀青和傷痕，難受的是，真琴連給澄快出聲反應的聲音都沒有。

　　「你這張臉扭曲的真好看，但還是比不上那個公主痛苦的表情。」

　　「……」

　　「買個雪花水晶球送她吧，那女人鐵定會喜歡的。我知道你對她有好感，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對她怎樣，反正我會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停頓了一下，桀驁不馴的人戲謔著說：「對，就跟你一樣，心甘情願的跟著我。」

　　將擱在一旁的黑布蓋住了大玻璃箱之後，真琴丟下一句「收拾乾淨吧，沒用的傢伙」就走了。解開束縛後，伸展了幾下的澄快便動身收拾滿地的碎片和殘渣，嘴裡念著：「得快點收拾呢，不曉得魔物會不會趁他落單攻擊呢……」

　　食夢魔會優先攻擊有特殊能力的對象，尤其像真琴那樣成天抱持著強烈復仇之夢的人類，更是食夢魔最喜歡的食物。

　　澄快也曾經埋怨特洛伊梅亞的公主為什麼要喚醒他們。在戒指裡，他們倆人會這樣沉睡下去直到永遠，即使包圍他們的黑暗，滿溢著悔恨、罪惡、悲傷、恐懼，還有數也數不清的死亡，但那些與他們有關的，在被食夢魔攻擊吞沒封印之後，再也無關了。

　　可他們被喚醒了——那些無法否定的過去，那些必須要面對的現實，真琴遠比他接受得快，彷彿復仇是他與生俱來的使命，僅僅憑著天賦和直覺行事似的。很快地，他用另一張純真無邪的面具便俘虜了特洛伊梅亞公主的心——國民知曉王族遺子仍活著，還繼承了強大的傀儡之力，在逃亡期間幫了百姓不少的忙，又得到夢之國擁有神之力的公主的支持，在群眾間掀起很大的波瀾，漸漸成了人民的嚮往，也成了當權政府最忌憚的勢力。

　　木桌上的相框，那是經過大火肆虐後，僅存的一張家庭照。

　　相片上頭有著將自己視為親生兒子的國王與皇后，有個成天跟在小少爺屁股後面的少年保鑣，以及，那位笑得很溫柔的王國繼承者——是個在自己睡著會安靜幫忙披上外套的人，是個會在自己巡視吹風著涼之時泡杯熱茶遞來的人，是個會惦記自己的喜好有機會就送上驚喜禮物的人。

　　澄快抬起頭來，凝視著桌上擺放著的那張合影，已經很久，沒看見真琴發自內心的笑容了。他走的越遠，自己追的越累，在心力交瘁的時刻，很想拉住他的手說忘了吧、重新開始吧，但也深知自己始終無法成為真琴的救贖。

　　他救得了人，卻救不了心。

　　一樣隔著玻璃，而裏頭裝著的，是城市著名街道的縮影，雪花點點飄落，水晶球上映照著另一人喜悅的表情，澄快發現自己無法直視公主的笑容。

　　「好漂亮，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的。」

　　「妳喜歡就好了。」

　　「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最近因為我的緣故，引來了很多食夢魔，害你也受了不少傷，我很抱歉。不過你放心，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會盡力的。」

　　「……」

　　「我啊，想變得跟澄快你一樣勇敢！你為了保護我和真琴奮不顧身的樣子，我很感動，所以，我會努力不拖累你們的。」

　　「……我才要謝謝妳，解開了我們的封印，真的謝謝妳。」

　　「嗯。」

　　對不起，如今，真琴是我活著唯一的意義。

　　我不能讓他獨自走在這條空虛又血腥的復仇之路。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無論幾次我都會為了他，拿起槍，又殺了哪個想取他性命的誰，就算顫抖，就算失準，就算以前我是個看到蝴蝶黏在蜘蛛網上，情願被蜘蛛咬到中毒都會幫忙放生的人，但我還是願意為了他，將心練得狠，練得冷漠無情，練得除他之外的人誰也無法動搖我。

　　在視線難以察覺之處，有道奇異的光芒閃過一瞬間便消失不見，澄快四處張望後自覺多疑而難為情地笑著。

　　與此同時，屋裡暖氣正開著，外頭下著雪，站在窗邊的男人用食指寫著字，一筆一劃，發自內心的話，也是無法開口的話，他俯視著街道，望著越走越遠的兩道身影，直至兩人的背影與雪景漸漸相融。

　　凝視良久後，真琴的嘴角上揚，轉身離去。

　　帶著了然無疑的笑容，即將遠行的人留下一屋子美麗的蝴蝶紛飛。

　　那只修復後的狼犬銅像，靜靜地佇立在那張合照旁。

Fin.

久債未償......
久違的三次元未歸......
試試看，看能不能從二次元CP找回手感了  
順道也回憶懷念紀錄一下我偏好的類型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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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夢百有深得我心的CP
這對如果是要走十八禁路線最適合的是蒙眼play
真琴只要眼睛被蒙住之後就手無縛雞之力（雙關無誤
不過我想澄快沒那個膽子
除非真琴命令他說：來，給你個機會弄我
但我想澄快依舊沒那個膽子（看來我真的很喜歡弱攻X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