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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烈篇》03

　　「啊──」

　　淒厲的慘叫聲，聲聲都讓李成烈感覺有股退不去的寒意從腳跟蔓延到全身而麻木到動彈不得。

　　儘管隔了一道沉重的門。

　　李成烈將身體斜靠在些微斑駁的牆壁上，不曉得是因為冰冷的牆面還是地下室陰冷的空氣讓他不自覺抱著手臂，如果有杯酒可以暖暖身子該多好，只可惜那樣令人發寒的噪音並不適合拿來當成下酒菜。

　　像是對時間拖得有點久而煩躁的樣子，他緊皺的眉頭沒舒緩過，反而還讓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嘴唇也發出些類似抱怨的低語。

　　正當李成烈再也忍受不住長手一伸握住門把時，門被拉開了，那些會讓他耳膜受傷的慘叫聲也隨著停止了，他還想碎唸幾句金明洙怎麼不慷慨地一槍解決叛徒時瞥到他那呈現出像是吸血過多而幾近妖邪的眼神便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是你要的交易資料。」

　　不帶情緒的掃過明顯慌張的李成烈一眼，金明洙遞了張沾滿血跡的名單後神色漠然地關上門，不出十秒後李成烈聽到的是槍聲，他最後還是選擇痛快的了解對方的生命。

　　當金明洙再度從那充滿著腐朽味和血腥味的陰暗空間出來時，李成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在他面前的這張臉完美無瑕，卻佈滿著駭人的血痕。

　　「拿去。」

　　從李成烈手上接過手帕仔細地抹完臉後，金明洙將手帕好好地摺疊後收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中，不發一語的凝視著李成烈像是在等待他之後的命令。

　　──壓迫感。

　　李成烈難得沒有忽視，卻也無法再像之前那樣講些嘲諷的話語，在他心中甚至被挑起他許久從未感覺到的恐懼感，全都是那記幽暗眼神中明亮的笑意帶給他的。

　　就像拿著刀片悄悄滑過臉頰般一旦沒拿捏好力量就會見血的危險感。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子的……

　　是金明洙掩飾的太好還是自己沒有觀察入微？

　　「我有事要交代你。」

　　「你說。」

　　握著名單的手也同樣握著金明洙的手，李成烈一臉稀鬆平常地說以後這些逼供的事情可以請別人處理用不著親自動手，但得到的只是金明洙冷冽的目光，以及動作不大的點頭，殊不知李成烈在講這些話的同時是有多刻意保持鎮定。

　　話雖說完了，對於李成烈仍舊沒有要放開手的意思金明洙悠悠地開了口，「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嗎？」

　　又來了。

　　強烈及深沉的壓迫感。

　　李成烈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因為那雙被冷水洗滌後的手異常冰冷，李成烈差點認為自己的手指要被凍傷了，不禁收回了手莞爾而笑，「你是在生氣嗎？」

　　金明洙儘管有千百個不願意但他還是會選擇默默做完自己交待的一切而且不帶任何猶豫；儘管他事後會講幾句抱怨的話但自己一直以來都有辦法讓他把那些怨言吞回去再對自己說聲抱歉是他想太多。

　　李成烈的直覺告訴自己剛剛金明洙的逼供絕對是在洩憤，那副雙眼中濃厚的情緒足以淹沒一切，他從來沒有過那個樣子。剛剛尖銳刺耳又冗長的哀叫聲聽來都像是他在享受這份壓抑了太久終於獲得能宣洩的方法，藉著凌遲別人來劃開拓寬所能忍受的極限。

　　「沒有。」

　　聲音輕帶著幾分笑意，「你是在生氣我讓那個司機代替你死了嗎……」

　　表情凝聚著一絲敵意，「我說沒有。」

　　費近心思拿到的交易名單在那一瞬間被修長的手指撕裂的七零八碎，紙屑砸在臉上這輕而易舉的動作卻能重重地傷害他人的自尊，將之踐踏徹底。在紛飛的鮮豔紅點紙花中，彷彿落下一堵厚重卻透明的牆在兩人之中。

　　其實金明洙的音量不大，甚至跟平常答話分貝一樣，略加重的語調卻讓李成烈瞬間明白金明洙是在反抗，所以他剛剛的確是在洩憤，如果自己沒猜錯金明洙可能把那個被逼供的對象當成是自己在洩憤。

　　一曉得金明洙有反叛的意思李成烈就按捺不住自己強勢的控制慾。

　　「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我並沒有逼你。」

　　居高臨下的眼神，黑色皮鞋離開長廊的回音，一步一步磨平碾滅金明洙理智的笑聲以及將他逼到絕境的話語。

　　「是你自己要愛上我的。」

　　「是你咎由自取。」──以及事實。

-To Be Continued...

＊後記：
我一路崩壞，離開清流的情節。
你看得好累，已無法再接受誰。
謎:拜託你不要亂改人家歌詞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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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期待我自己能走正到哪去(這不是事實嗎?!
那我們...
就來期待金明洙什麼時候會抓狂吧(你少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