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Anything

※VIXX: KEO (Ken x Leo)
※小日常路線

　　晚一步醒來的人睜開眼睛，坐起身後望著不明亮的四周發著呆，讓腦子空白了一段時間的李宰煥始終垂著肩膀，伸出手無力地往丟在不遠處的外套裡搜索，掏出了手機後，螢幕的亮光顯示著外頭已近黎明時分，因為密集練習而渾身疲憊的人擺出個苦笑，但眼角勾勒出愉悅的神情。

　　好似在說，就算累，也累得很幸福。

　　在不遠處默默看著那個小光圈，能感同身受那感覺的鄭澤雲慢慢起身，為了不吵醒其他熟睡的團員們，小心翼翼地走近、將水瓶遞給了待在角落的人，而他自然地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當然，那位置一定得要在李宰煥的身旁，最好還能碰著他的肩膀。

　　抬起頭喝水的人似乎是很渴，所以瓶中的水很快見底，正當鄭澤雲接過空瓶子準備起身去裝水時，李宰煥拉住了他，然後選了個適宜的角度抱著他久久都沒說話，鄭澤雲也沒說話只是由他這麼抱著，讓時間消逝在重疊的沉默之中。

　　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難得不發一語，半個小時前還喊著渾身痠痛使不上力的雙手現在反倒是環得緊，以往只要是這樣安靜的時刻，大抵是他被心中那份難以言喻的不安動搖了他的信心，除了讓李宰煥放心依靠著，鄭澤雲想不到其他方法能表示自己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哥對不起，讓我抱著，一下子就好。」

　　其實比起對不起這句話，李宰煥更想謝謝鄭澤雲對於自己的重視，不然他不會在聽到這句對不起之後，就主動張開雙臂圈著自己，相對於自己的擁抱，他的擁抱更溫暖也更踏實，每個契合自己頻率的呼吸都教人安心。

　　那雙睏了的眼眸中有些憂愁，似乎濃得化不開。

　　把掌心中的手臂又攏緊了點，他的下巴擱在他的腦袋瓜上，眼神滿是擔憂。

　　「哥，你不問我為什麼突然這樣嗎？」

　　「……那你就恢復正常啊。」

　　「恢復正常？我正常的樣子是什麼？」

　　李宰煥抬頭困惑著，盯著那雙在自己臉上尋找答案的眼睛，閃閃發亮地讓鄭澤雲笑了，按捺不住想撫摸他的念頭似乎已經是戒不掉的習慣，不由自主就伸手摸向他後頸揉捏著，表示自己對於這答案有多麼無奈可又有多麼著迷。

　　「像個笨蛋一樣的……」

　　這次李宰煥沒有一如往常的傻笑，那僵住的表情反而還有點難過，甚至出現了抗拒的姿態所以沒過幾秒就閃掉鄭澤雲攀上的手，放開擁抱的人與他保持著一些距離，大概是相處久了，也多少學會了對方帶著份量感的眼神，壓迫性的視線直勾勾盯著他。

　　「哥，我不笨。」

　　「是嗎？」

　　「哥，我一點也不笨。」

　　「呵呵。」

　　「好吧好吧，在你心中我就是個大笨蛋就對了。」

　　「……」

　　尷尬在相對無言中被無聲放大了好幾十倍，到了連呼吸聲都覺得刺耳煩躁的地步，對哄人這事一向不擅長卻又一心急著哄人的鄭澤雲忐忑不安地眨著眼，他不知該如何處理李宰煥這種莫名其妙發作的小脾氣，然而慌亂之中比起言語更快的是行動，從背後抱住他的人用鼻尖蹭著他的頸背，被抱著的人目光黯淡地看著前方，輕輕晃頭，表示自己不想要這種安撫。

　　開始扭著身子的人展現了固執的面貌，可是給予擁抱的人比他所想得還更固執，沒過多久決定作罷的李宰煥便短嘆出了一口氣，其實比起嘆氣，他更想對鄭澤雲說聲對不起的，只是在猶豫之際就先聽到落在耳畔旁的輕聲細語。

　　「……其實你很聰明，真的。」

　　「啊？哥？你說這個、這個就太誇張了。」

　　結果鄭澤雲想了老半天一開口就是謊話啊，被打擊到低著頭無聲發笑的李宰煥覺得胸口很悶，聽聽，他居然把這位哥逼得說出違心之論了，轉身回頭看著那寫滿誠懇的臉龐，想道歉卻開不了口的李宰煥一時之間完全找不到適合的開場白。

　　知道他是真的在為自己著想，才願意講些他從來不會講的話；而自己也是真的夠喜歡他，所以也不想勉強他做些他不喜歡的事。

　　「我說的是實話。」

　　藉著幫李宰煥撥瀏海的動作，鄭澤雲把兩人的距離再縮得更短。

　　「我相信哥的話，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有多聰明啊。」

　　李宰煥講完便聳聳肩噘著嘴，像是再怎麼不願意面對事實也只好面對一樣。

　　鄭澤雲聽著李宰煥那釋懷的語氣，見到他強顏歡笑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心疼，所以湊上前去將吻輕點在他的臉頰，李宰煥接受歸接受卻是帶著為難的眼神，搭配著一臉哥如果你要心疼就再多心疼一點的表情，以及厚臉皮地開口。

　　「另一邊也要，哥。」

　　點點頭的鄭澤雲這次吻在李宰煥另一邊的臉頰，同樣也是輕碰，這些點到為止的親吻感覺很淡，可是卻投射了很多言語都表達不了的情感在其中，緩緩卻濃烈地注入心房裡穩住那些不安，等同於強心針般的療效，於是揚起嘴角的人帶著撒嬌的口吻繼續要求著。

　　「哥，親這裡，最後一次就好。」

　　看著李宰煥放在嘴唇的手指，猶豫了一會兒過後的鄭澤雲才慢慢靠近，可還沒碰到，李宰煥便強勢地封住了他的嘴唇，把那柔軟的唇瓣貼得緊密不留一絲縫隙，愣了一下的人受到對方舌尖的撩撥情不自禁地開啟了雙唇，處於被動地位的人被吻得唇舌發麻著。

　　閉眼享受的模樣看來像是陶醉在其中而無法自拔的樣子，身體裡漸漸有了渴望的人趁勢將鄭澤雲緩緩推倒在地，同樣意亂情迷的人一雙手還摟在李宰煥的脖子上。

　　濕潤的嘴唇難分難捨地糾纏著，分離之時還溜出一些些喘息聲，尤其在壓低音量之後更顯得刺激感官知覺了，還存在的理智不斷反覆提醒著握有主導權的人，照這個姿勢繼續吻下去一定會擦槍走火，選擇將重量撤離開鄭澤雲身上的李宰煥想要脫離這危險的氣氛，互望了對方一眼，顧及身體疲憊狀態的兩人都讀懂對方眼神中該喊停的意思，目光中的激情也逐漸退卻下來。

　　「哥，你不要這麼放任我，有一天我真的會被你寵壞。」

　　先給了沉默的鄭澤雲只是抬起手要李宰煥拉起，待他坐起身後便隨意撥弄瀏海，眼神亂瞟的人舔了舔嘴角後，再以種無關緊要的語氣說著：「我不寵你要寵誰啊……」

　　聽到鄭澤雲說出這甜蜜到根本霸道的答案，跟著他眼神到處轉動的李宰煥最後覺得頭暈目眩，只能瞇著雙眼對著裝沒事的人發笑，憋住笑聲的人這次不只胸口悶了，眼睛還有點隱隱作疼，可是心頭被烘暖得無法形容。

　　「說的也是啦。」將手指插入頭髮裡向後梳著的人完全掩飾不住得意的心情。

　　將眼珠子拋了個鉤到李宰煥的臉上狠狠攫住，看著眼前不由自主笑得燦爛的傢伙大概以後都會仗著自己的寵溺而春風得意的，瞬間湧出千百個不悅的鄭澤雲開始後悔了，甚至後悔到想拔掉自己的舌頭。

　　「可是這樣一來，我就更害怕哥你有一天會討厭我了。」

　　「……我現在就很討厭你。」

　　「為什麼？」

　　「……」

　　「我哪裡又做錯了嗎？」

　　「……」

　　認為這天說話額度已經滿了的人瞪著李宰煥好一陣子，鄭澤雲認為就算剖開眼前這個人的腦子，自己也會無法理解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將怒氣喧騰在給李宰煥的白眼裡，之後便一言不發地倒回地板上閉著眼睛不聽不管不聞不問。

　　擔心此刻黏上去定會遭到一陣毒打的人，四處觀望後挑了個伸長手就能碰到鄭澤雲的位置才好好躺下。

　　怕是會忍不住想對視而儘快用手臂擋住雙眼的人不知道李宰煥有沒有在看著自己，可能有，可能沒有，鄭澤雲不想去確認，而也不必確認，一直以來都清楚李宰煥看著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同於一般人的認真，很多時候會帶給他無形的壓力，甚至有時候連鄭澤雲都會替李宰煥感到有些不捨。

　　所以才直說他像個笨蛋一樣的。

　　重複低聲叫著LEO哥、澤雲哥、我最親愛的哥、一遍又一遍的氣音從未間斷過，狠下心全數不予理會之後，那充滿孩子氣挑逗的手指便朝鄭澤雲的手指勾了勾，覺得不堪其擾的人咬牙切齒著，卻沒過幾秒就再也招架不住而從嘴角溜出了笑，探得笑意的人開始用指腹刮著鄭澤雲的手背，最後被招惹到心煩意亂的人反抓住那隻胡鬧的手。

　　李宰煥心想，如果這時候問說哥你為什麼要握我的手，想必鄭澤雲會回答說我是不小心碰到的，如果再討皮痛點問出口說那為什麼要跟我十指緊扣，鄭澤雲大概會咬著嘴唇然後給自己一拳。

　　「哥，說好了，你只能寵我一個喔。」

　　「哥，你睡著了嗎？」

　　「哥，不要討厭我啦……」

　　「哥、啊！」

　　「安靜點、安靜點、安靜點、安靜點，你為什麼不能安靜一點——」

　　讓討皮痛的李宰煥如願以償的鄭澤雲鬆開拳頭後其實再也睡不著了，儘管在李宰煥發花癡的注視下他裝睡很長一段時間，而李宰煥也真的夠聰明，還知道要趁他睡著後往他臉上偷親個好幾口。

　　並非無欲無求的人乾脆睜開雙眼用目光認同和默許，好讓對方壓過身光明正大的親吻自己，而在練習室中央製造浪漫的兩個人，大概沒想到其餘四個想走又不方便走的團員才是從頭到尾都在裝睡的人。

Fin. 

標題實在無能標題實在無能~(因為太無能所以講兩次XD

我只是想寫KEO老是無視眾人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的♥(哪有XD
然後背地暗戳戳火辣辣哼哼哈嘻////(並沒有XD

練習室就是個能讓展現男人激情的地方~
反正作用就是拿來流汗的啊是不是!!!!!

話說裝睡真的很痛扣欸X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