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Anything

※TeenTop: L.joe x Niel
※50-3=47；結局見仁見智

　　安丹尼爾慢慢張開收攏的手指，看著沙從指縫中流失，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眼光放遠到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至今，他還是很想她。

　　而另一頭不想再窺探表情的李秉憲彎身拾起了貝殼，拿到眼前鼓起嘴想吹散貝殼表面的海沙，卻發現溼答答的，反覆搓揉著想讓沾附在皮膚的沙粒落下，可不舒服的感覺從指尖蔓延到掌心，他苦笑著，接著變了臉色，不發一語的盯著手中的貝殼。

　　安丹尼爾床底下藏著幾罐玻璃瓶，瓶瓶都裝著他與日俱增的思念和自己的無法取代。

　　那個讓貝殼收藏千萬次內心話的她，已經離開安丹尼爾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可他依然放不下她。

　　「哥，你怎麼了？」

　　「……」

　　收到關心的人面無表情地瞥了安丹尼爾一眼，再將視線聚焦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那，深呼吸幾口氣後握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般投擲丟出，在手臂揮動的瞬間，李秉憲看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清秀臉孔，像是離得他近，卻也離得他遠。

　　「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啊……不是尼爾啊……」

　　她最後留下的話永遠都是個傷。

　　這個秘密埋得有多深，就也刺得他有多深。

　　李秉憲曾經想坦白，可在看見坐在工作室外等待他許久的人強顏歡笑著，他只能無言以對，在創作時候容易神經緊繃而變得敏感易怒的人，一下子被安丹尼爾這份難得的依賴給徹底軟化。

　　他們喝了點酒，他沒有哭，但他仍舊給了溫暖的安慰。

　　一個淡然地說著自己很難過到失眠症發作，另一個則是表情凝重地傾聽著。

　　面對眼前這個再怎麼痛都會為難自己絕不崩潰的人，李秉憲內心掙扎到差點崩潰，對於安丹尼爾一如往常的逞強，將手摟著他的李秉憲最終用久未顯露的脆弱來回報。

　　原以為經過這些年說服自己他們不會有結果，所以努力減少付出，也原以為對他的感情漸漸淡了，卻在那天來得又急又痛，讓人無法自持。

　　他企圖越線，但無論怎麼嘗試，心裡總有道過不去的檻。

　　趁安丹尼爾不勝酒力醉倒在沙發上睡著的時候，依舊清醒的人一手輕輕摸著他的頭髮，一手捂著想放聲大哭的嘴，整夜都克制不住讓眼淚拚命的掉。

　　他還是很愛他。

　　可他從來沒想過會愛得這麼內疚。

　　×

　　「哥？」

　　「奇怪了，在想什麼呢？」

　　認為被李秉憲莫名遷怒的人，在嘗試叫了兩三聲後依然沒得到好的回應，發現心情不好的人大概是需要冷靜一下，不想再自討沒趣的安丹尼爾逕自用鞋頭在沙灘上畫畫著。

　　安丹尼爾的性子也轉了許多，以前有如刺蝟般的武裝，在這些年後也被磨的平滑，練習不再敏感多心而衍生出的爭鋒相對，學著有些事不需要一個人默默承受，懂得有人會走近他等待他的心門敞開，團員們是如此，李秉憲更是如此。

　　海風在沒繫緊的風衣裡發出了聲響，充斥在沉默的兩人之間。

　　李秉憲對安丹尼爾來說，始終是難以定義的存在，他很難用言語去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說好也沒有好上天，說不好又覺得太過份，團隊間的革命情感濃烈是濃烈，曾經有過的爭執豐富是豐富，可當李秉憲撇除那個L.joe哥的身分後，安丹尼爾不清楚還剩下什麼。

　　只清楚自己最茫然無助的時候，腳步自動走向了有他在的地方，儘管，自己幾乎從未向他討過任何的安全感，然而李秉憲卻什麼也沒說，感受不到任何生疏似地拉著安丹尼爾猶豫的手，表示他願意陪伴。

　　那天當李秉憲摟著自己安慰的那一瞬間，安丹尼爾忽然有想哭的衝動。

　　可他忍住了，只因為看見李秉憲過於認真的神情，從心底湧生出一股很強烈的預感，如果他哭了，他們之間感覺有些東西也會跟著眼淚流掉了。

　　隔天醒來的他，看見趴睡在工作桌上的人。

　　為李秉憲披件外套的同時，也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安丹尼爾有著十分哀傷的眼神。

　　哥，真的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好。

　　——帶著充滿歉意的語氣。

　　李秉憲那些默不作聲的感情和眼淚，全刺進安丹尼爾心裡頭去了。

　　不曉得該如何面對的人只得裝聾作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保持著平常心跟李秉憲相處，如果不這麼做，他擔心把話說破了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會變質，他不想要那樣的結果。

　　李秉憲的確是無法定義的存在，卻也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至於有多重要，安丹尼爾還找不到勇氣去釐清。

　　×

　　「畫得真難看，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啊。」

　　外套飛揚的聲音漸漸喚回了那個若有所思的人，習慣在對話中先下馬威打壓對方的李秉憲講話很直接，可當那人心有不甘的回頭時，他臉上卻帶著寵溺的微笑。

　　「不然哥來畫？我看你有多厲害。」

　　「尼爾啊……」

　　「幹嘛？」

　　欲言又止。 

　　細碎的海浪聲不斷地在耳邊堆疊著，安丹尼爾的視線靜靜地跟著李秉憲的目光移動，他也一同望向了那片平靜的海，隨風吹亂的瀏海遮住了他們的表情，在那深海底下彷彿藏著些訊息，等著誰先看透，就讓誰去擁有。

　　「哥在想、我們……兩個……」

　　應該是時候在一起了。

　　能在一起了吧？
　　

　　「什麼啊！我們兩個不是站在這邊好好的嗎？」

　　雙眼蘊含情感的人凝視著安丹尼爾很久，久到將兩人拉到一個極度尷尬的困境裡，他為那人害怕失去什麼的神情和語氣很心動，然而也在那一瞬間感到心底某處隱隱作痛著，最後李秉憲不由自主笑了出聲，像是自嘲感嘆似的、又或者像是由衷認同似的。

　　安丹尼爾說的對，維持現狀就好，他們不需要改變什麼，至少現在。

　　即使李秉憲再也清楚不過，眼前這人明顯是在逃避。

　　但他沒打算拆穿他，也不打算將心中的包袱全洩了底。

　　「現在當然好好的啊，如果你可以陪我多喝點酒的話，會更好。」

　　「哥真的是酒鬼啊，你都不知道你的酒品有多差勁……」

　　反駁的語音剛落下，高個子的風衣外套就立刻被另一個人揪住，李秉憲流氓式的狠勁數十年如一日，邊翻白眼邊抱怨的人嘴裡嘮叨著，可腳步還是毫無顧忌地跟上了。

　　李秉憲偶爾會回頭望著他們在沙灘留下的凌亂鞋印。

　　想著過去的痕跡總有一天會淡去，直到那天他不會再眷戀著誰，自己也不會再介意著誰。

　　所以，先這樣繼續走下去吧。

　　只要你還在，我就不會置身事外。

Fin.

這篇就是沒事找事咿咿啊啊來著的~我已經收斂很多(欸
本來是個跟世界說再見的壞結局
後來被張照片拯救了之後決定改成這樣不好不壞的XDDDDD

嗯......其實我覺得會點進來看LN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順道來講點煽情的真心話(#)

喬尼真是讓我嚐盡CP路的酸甜苦辣
注意是喬x尼!!!!!!←硬要放大粗體底線
反正每每覺得空虛寂寞冷和哭餓~都不免出現過往種種以此時此刻為界我們今生就此別過的心態XDDDDD←沒人懂
就連我都很難說服我自己繼續幫他們掰粉紅下去

......總之你們就好自為之吧我實在不忍說了......